【喻黄】读心术
*一个产生于公交车上的，没头没尾的小段子
*绝对不写前文和后续
*上班时候摸鱼，随便看看吧
房间里没开空调。
闷热的空气将密闭空间封堵得严严实实，让人光看着都感觉透不过气。四周的摄像头亮着红点，严密监视一切，监听设备也无孔不入，生怕错漏一丁点重要信息。唯有墙角的一台强力风扇不知疲倦地嗡嗡运转着，对于搅动空气流动着实收效甚微，倒是有效制造了紧张肃杀的氛围。
男人静默地坐在桌旁，双手交叉并拢，腕上手铐泛着冰冷的光。
他对面坐着两个人。左边那个女警官是见惯了的，右边那个歪坐的年轻人倒是第一次见。
那人似乎只有二十出头，一脸孩子气。
似乎是感知到他的目光，年轻人散漫的眼神扫过来，定在他身上，一个挑眉，忽然又换上一副嬉笑的神情：“你好，我是黄少天。不认识我吧？没关系，一会儿就认识了。”
男人看见女警官冲着空白的墙壁打个手势。
又一轮审讯开始了。这次又是什么花样？
男人摆出一贯的抗拒姿态，眼皮抬也不抬。
女警官转向那个叫黄少天的年轻人，目光似是询问。黄少天随意挥挥手：“你问你的，不用管我。你们审讯的那一套我又不懂。”
女警官迟疑一下，清清嗓子，开始走正规审讯流程。
“嫌疑人赵甲，你因涉嫌参与7·11杀人碎尸案被警方依法拘禁，现按照规章制度对你进行问询。请你如实回答以下问题，你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供词，影响案情结果。7月10日晚7点以后，你在哪里？”
男人低头不说话。
黄少天并没有看他，而是兴致勃勃地四处打量起来。这房间面积不小，却只摆放了这么一张审讯桌，着实有些空荡荡的感觉，让人无端丧失安全感。
女警官对于嫌疑人的漠视表示无奈，又转向黄少天。黄少天无谓地耸耸肩，示意她继续。
“有证据显示，你是被害人钱乙遇害前最后一个联系过的人，你跟他都说了什么？”
男人仿佛根本就没听到问话，动都没动一下。
黄少天翘起二郎腿，断断续续地小声哼着歌。
“目前现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，你就没有点什么要辩白的吗？”
男人依旧无动于衷。
黄少天忽然收起一脸戏谑，眯起眼睛哼了一声。
这一声终于引起了男人一点注意。他依然保持姿势和表情，只睫毛轻轻颤了颤。
如此微小的动作没有逃过监控后资深警官的锐眼。分寸裂隙足以击碎冰山，那警官了然笑笑，对着话筒指挥：“继续，重复问题。”
审讯室里，女警官按了按耳朵里的无线耳机，机械开口：“7月10日晚7点以后，你在哪里？”
嫌疑人没有动作，继续盯着自己的手心。
黄少天噗嗤笑出来。
“没事没事，”他忍俊不禁地摆摆手，“不用管我，你们继续。”
“有证据显示，你是被害人钱乙遇害前最后一个联系过的人，你跟他都说了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“7月10日晚7点以后，你在哪里？”
“……”
“有证据显示，你是被害人钱乙遇害前最后一个联系过的人，你跟他都说了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黄少天忽然大笑起来。
对面的嫌疑人猛地一抬头，一脸疑惑地盯着黄少天。
半晌，黄少天笑够了，指着对面的嫌疑人，气息不匀地嘲讽道：“喂，你是亲爹吗？哪有这样糟践自己闺女的？明明那么可爱的小姑娘！噗哈哈哈哈哈红连衣裙配绿色斑点裤子是什么鬼！”
话音未落，嫌疑人的脸色古怪起来——一点一点涨红，又一点一点褪成惨白。
没有人说话，黄少天却突然莫名其妙地说：“我知道我知道，您厉害，您是心理学专家，您懂微表情，还能精准控制自己的表情。这方面你赢了，不然也不至于我们可亲可爱的警察同志们这么久还撬不开你的嘴。”
他顿了一下，又笑道：“哎，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，不用这么诧异啊。”
他故作玄虚地凑上去，压低声音说：“我会读心也说不定啊。”
40分钟后，黄少天哼着歌从审讯室出来，一身轻松。
监控室里的警官和领导们一拥而上，递水的递水，感谢的感谢，把他像保护动物一样团团围住。黄少天早已习惯了这般待遇，笑呵呵地承受，然后十分豪迈地一抬手：“哎呀客气客气，举手之劳，举手之劳。我也不过是打碎那家伙的心理防线，让你们有机可乘而已。最后的审讯还是各位警察叔叔的功劳！”
人群最前头是一个中年谢顶的警官，激动地拉着黄少天不撒手，“感谢您呀黄顾问！这个案子卡在这里实在是太影响后续处理，可我们用尽浑身解数都做不到让嫌疑人产生一丝动摇。要不是您帮忙，还不定要拖到什么时候！”
另一个鬓发斑白的男人，目测是个领导，在旁边不断应和：“是啊是啊，多亏上头派您下来，不然4·19那个案子也破不了！”
“还有5·20那个案子，也全靠黄顾问才取得进展！”
“7·31也是！哎现在这人呐，受教育水平提高，视野和认知水平提高，心理承受能力提高，审讯难度也空前增加！”
“多亏了黄顾问这样的异能人士协助了！”
黄少天有些尴尬地挠头：“各位过奖了，职责所在，我也没那么大本事。我们这种人呐，您不把我们当妖怪就不错了。那话怎么说的来着？能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荣幸！”
“哪的话？！”依然拉着黄少天手的中年警官一声吼，继而又放低姿态，请求道：“黄顾问您累不累？那什么，咱还有一个大案要案，难度系数特别大……”
黄少天嗯了一声，随口问：“这个嫌疑人又干了什么？”
那警官眉头一皱，低声说：“这次不是嫌疑人，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污点证人。他本身没什么大事，但可能有什么顾虑，一直不愿意开口。我们威逼利诱，招数都使尽，就是拿他没一点办法。”
黄少天满不在乎地点点头，说：“那就开始吧。我去看看他脑袋里在想什么。”
警官瞬间眉开眼笑，对身后人吩咐：“提审喻文州。”
半小时后，一向以能读取别人心内所想而在审讯过程中无往不利的黄少天，遭遇了人生滑铁卢。
主审警官诧异地看着他，完全没料到为什么话还没说两句，情况就变成了这样。
黄少天脸涨得紫红，双颊气成包子，一句话说不出来，就死死盯着对面的人。那人文质彬彬，倏忽看着他微笑一下，他就猛地推开椅子自己跑了出去。
监控室里的警官们一脸懵，忙推开门出去看。只见黄少天独自一人面朝墙壁蹲在墙角，一手捂着脸，一手在地上画圈圈。
警官们面面相觑，最终推选出一个性格温和的警花，凑上前去，柔声问：“黄顾问，你还好吧？”
黄少天嘟着嘴不说话。
“呃，”警花束手无策，纠结地跟同事们交换了几个眼神，才犹犹豫豫地开口：“你怎么了呀，那个喻文州心里想什么了？”
黄少天一横眉，一瞪眼，可惜气势汹汹的神态瞬间就被委屈和害羞替代。
“流氓！”他咬牙切齿地说，声音绵软像绵羊，眼神飘忽地乱瞟，“他个臭流氓，不要脸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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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这条鱼究竟想了什么？
唔，被满面绯红的天天崽捂住嘴的我：@N%a&￥%o^*#b#￥%*u#^*#$R#1￥%8&……